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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处女座黄金圣斗士沙加(上)》

* 德释/撒沙

* 重生or穿越我也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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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年之后,一位阿释密达的老乡在恒河支流的东岸降生,又四十九年之后,他老人家写下“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的名句,为世上无数中学生书写大作文而用,孩子们背诵、想象,少有人真见证过此句之中壮绝的生死,更别说去亲历一次。当然,热烈地生本就不算容易,死得不那么惊天动地倒是勉强可以,阿释密达在高原之夜燃尽之时,其实比起他各位战友血肉横飞缺心少腿的死状,确实也可堪称静美。钵昙摩华绽放灼灼之姿,金丝长发如瀑淌尽,果真在凉凉黑夜里死出深秋苍野一般风景。


燃烧!燃烧!燃烧!燃烧他的一切,燃烧他的生命!*


“天马座,你的脸庞比我想象中更稚嫩。”阿释密达浅笑,当近弥留之际,他不再是盲人(也从未是过哑巴),黎明提前在他的双眼中苏醒,从旧馆眺远方,也有纷乱的光线正在地平跳跃。


然而,璀璨俗世也挽留不得他消逝的生命,在倾城而来的光辉灿烂之中,阿释密达死了。


但凡是人,就一定会死,偏偏阿释密达心窍更多,越缺这玩意儿越不看重生死,在彻底断气儿之前,他开始大方地回光返照:我得怀念些什么吧,我得遗憾些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呢,是上个月圣域食堂的点心没来得及尝一口,还是两年前骂那家伙没骂得再温柔点?


那家伙,那家伙呀。德弗特洛斯。默念之后,阿释密达终于有了些赴死之前的悲恸,视力正如潮汐倒灌一般回注他的双眼,但这清明也只能有片刻了,他无法见到一位心有挂系的人,只好用力在脑海眼前构想。想那家伙天真,二十多岁了还被兄亲PUA;想那家伙迟钝,在岩浆里上蹿下跳不嫌烫;想那家伙胆怯,要村民妹妹哄骗许久才折一朵花塞在自己手心;想那家伙凶猛,把自己衣服扯得——


太阳高升,小美人鱼当化成泡沫,阿释密达一朵清丽的大男人花,在他的脑袋正处于一种淫秽色情擦边球的状态时,灰飞烟灭了。


在死后,他深知他将堕入轮回,天、人、阿修罗、地狱、饿鬼、畜生之六道,总有一条道道是他永远滴家呀。于是他超脱,他无畏,他半梦半醒地在六道光景之中游荡,甚至生起开盲盒的兴味,口中念念有词“三界众生,轮回六趣,如旋火轮”,又“有情轮回生六道,犹如车轮无始终”,再一睁眼,又是一片光辉灿烂。


淡淡水波清漪,阿释密达发现自己正踮脚立于莲心,一手抚天,一手指地,那光辉灿烂不是无影灯烈烈的照耀,是他将他自己生了出来。雅典娜崩裂她爹的脑壳,他绽放他妈的……严格说他好像没妈,又好像这世之真理都可以是他妈。


糟糕啊。阿释密达想,我怎么还记得我是阿释密达?


但他一开口,又仍是初生孩童咿呀的声响,这更叫他的出生万众瞩目,仿佛天命,僧徒信众唤他作“沙加”,议论世尊转生于世,阿释密达用透彻的双眼从他们皈依的眸中看到一股渴望,比自己参悟时更加荒芜。那一刻,阿释密达又悟了,他在前世所修得的,都该在这一世为苦海中的有缘人解脱,他原本的早死未必不是一种善果。


他决定不装了。所以当他刚刚突破人类应有的正常发育节点,也就是终于差不多会说话了之后,他张嘴就把僧众们吓了一大跳,而受惊之后是大喜,在那个还没有一个叫炒作的词儿能概括他们行为的年代,他终于没花几年就成为恒河畔20世纪中的一大5A级旅游景点。


做旅游景点,自然和做圣斗士不同,不过总有一件事是一样的:他必要受很多远大于旁人所受的依附。好在前世他没在一声声“处女座大人”的呼唤中迷失,此生也暂且还能在一个个求取真经诚心诚意的面庞前保持冷静,但是,一般来说这里都该有个但是——凡事总有例外,正如圣斗士总有一天也将慷慨赴死,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黄昏,最后一位信众踏进大殿参拜他,他鬼使神差地抬眼一瞥,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


那是看似十几岁光景,意气风发的少年,好像同样感到被神佛凝望,开口就大放厥词起来:“沙加,跟我走吧,你是圣域的处女座的黄金圣斗士!”


“嘶——”沙加失态了,但要求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时刻庄重也不太人性,哪怕他的内核实则是一缕早已参过人之大欲的亡魂,“沙加竟不懂您所言为何,请换一个烦恼吧。”


那人之前还单膝跪着,这下子整个站了起来,“沙加,跟我走吧。”他缓缓靠近,此时日暮四合,大殿内仅有零星灯火,沙加看不清他的脸,只觉眼前是茫茫的黯淡一片,似有似无的错觉爬上心头,“我是双子座的……”


没有熔岩灰烬的刺鼻气味。


“撒加。”


但他突然止不住地想,即使自己未曾真见过那家伙的面容,也就该是这个模样。



tbc.


带*的就是烂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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