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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处女座黄金圣斗士沙加(下)》

* 德释/撒沙

* 重生or穿越我也搞不清楚

(上)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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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这话虽然决绝残忍而充满悲剧结束的意味,但属实还是说得有点早。初春将至,十二宫彻夜点灯,沙加(182)被一辉那小比崽子(175)架着升天,穿过对流层,他想着撒加在教皇厅怕不怕;穿过平流层,他已经在眼花缭乱的走马灯之中,剥开各种淫秽色情擦边球的回忆做好又死一次(“为什么又?”)的心理准备;穿过中间层,他才发现处女圣衣这个薄情寡义的女的竟然压根儿没跟着他往上飞,很气,很烦;穿过暖层,他想回头问一辉,是否他们还没断气是因为他真知道去往十万亿佛土彼方的路,但是那小子早晕了;穿过散逸层,沙加已经彻底疲倦,星屑在身边热烈地炸开又消逝去,即使阖上他灿烂银河一般的双眼,光辉也穿过他薄嫩的眼皮直直照进他的脑海里,他以为他终于要死了。


世尊的教诲在耳边轰响,成为最后淹没沙加全部七感的坟塚,车撞墙上知道拐了,股票上涨知道买了,死到临头知道什么叫人之一生不过刹那想悔改了。但沙加的任性已被佛祖和教皇一同骄纵成为本能,再想念一句如露亦如电,都反而显得矫情、假惺惺。他想,还不如就这样悬在天上,一轮如梦如幻月。*

 

于是眼一闭,一睁,爱琴海畔波影皎洁。沙加发现他可能还没死,低头看到自己双脚离地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原来是还没死透,回光返照得过于长久。不过谁会拒绝一秒还未过去一秒又来侵袭*呢,他试着驱动身体,发现能在世上自由飞翔,又有什么似乎指引着他,从远方传来似曾相识的呼号,定睛看去,卡农岛的轮廓浮在夜海飘摇的黑色荧幕中,有人坐在高高的冷却岩浆堆上,自言自语着:“最近稀客真是多,连死人都来了啊……阿释密达。”


此话可比一辉的凤凰幻魔拳有用得多,直直扎入阿释密达的额心,刹那就摄人心魄。他被佛祖哄着骗着忘了的事情在这一刻又涌进他的心壁,这比在黑诊所做美容抽了鲜血又打回去还要玄,阿释密达有一瞬间的了然和无奈,心想道:这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想来还是福更多一些,因为他那一双明亮的蓝眼睛没有被收回,终于看清德弗特洛斯的长相。


他赶紧端详了一下,他英俊的情人,除了轮廓浓重的脸庞是更沧桑深沉的肤色、唇角边稍露一颗虎牙,其余眉眼骨相,几乎都与撒加一模一样。阿释密达的情绪被喜出望外与悲从中来裹挟,一会儿感叹虽然没和他一生爱了千百回,但千百生是都和他爱了,一会儿又遗憾自己非得绕这么远的路才看清他的容颜,看清生生世世。两种体会如季节更替,催促阿释密达这片荒野复生一些新芽,他心思活络,嘴巴不受控制,以一个45°的抬头仰望天空,“今夜月色真美。”


德弗开始跟他扯献血,扯有的没的。


起初阿释密达还有些难过,但他立刻又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至少一百二十四年以后他那句话才会拥有更多意义*,他的德弗没能接梗实属正常。阿释密达笑了笑,从德弗的说辞中飞快挑拣出重要信息,串在一起之后明白了地上那小倒霉蛋儿躺在这儿的缘由,两百多年之后的天马座在双子座面前扑街,这场面他没能亲眼所见,倒在这里找补了回来。


但是他们的畅谈并没能太顺利地进行,因为德弗话少,这是从小养起来的性格,没一会儿人又变得无言,只是屁股悄悄往阿释密达那边挪了几寸,眼皮往阿释密达那边抬起几分。阿释密达又笑,觉得他和撒加在大浴池子里跟沙加陈情时一模一样,他们都需要有人在杂乱的低语中将他们的真心真意敏感地捕捉,连呼救都还记得要矜持。


阿释密达决定顺了德弗的意愿,作为早早战死的沙加为仍在教皇厅孤身一人的撒加的补偿,“羡慕他吧,你想要为他人而战。”德弗扭开了脸,他继续说,“战斗吧……你多想要,为正义而战呀。”


德弗彻底将头扭到阿释密达再看不到他脸庞的方向,轻声低语:“你的那串珠子,有点硌。”


黎明又将至,海浪拍上德弗脚下的碎石,催促着阿释密达的魂魄回到他应去的地方,一股无名的力量将他抽走,耳边开始轰鸣,眼一闭,再睁,穿着破烂老头背心儿的一辉飘在身边呼呼大睡。


“佛祖佛祖几点了?”饶是最接近神的人,遇事不决也想叫妈。而佛祖拈花微笑,用下巴指了指,那是圣域占星楼的方向,星盘上摇曳灯火只余一朵还在做困兽。


是雅典娜的大限将至,还是撒加?


他聪明非凡,拥有至少两世的智慧,当然已提前感知到了答案,但理性与感情难分难舍,再回到地上,他赶紧把一辉给弄醒,使出毕生所学的哄骗之法,把这本就瘸了的少年忽忽悠悠送上了前往教皇厅的台阶。然而,人那颗寻死之心才最是无力回天,撒加在女神和这天下正义的注视中给了自己最后一擂,整个圣域都感知到那亦温柔亦暴烈的小宇宙倏地消失,沉默的沉默,悲哀的悲哀,庆幸的庆幸,只有沙加微微一笑没有抽*,此中缘由,或许就是他已在二百年前的上一世,哄动了那人去完成他的真心真愿。于是,他因为这份从容被推举为登殿收尸第一人选。


——于是,沙加抱起撒加的遗骸向十二宫山下走去,口中念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念到此处,他忽地停下来了,心中似又有一道幻魔拳打过般的震撼却没其他用处。他抱扶撒加的手从双子圣衣的胸口伸了进去,摸索两次,终于摸到他想要的那东西,扯出来是沉甸甸的一串,百八颗木栾子。颗颗都还沾有撒加未褪的热度,颗颗温润。


沙加抬头仰望天空,角度是标准的45°。他面向圣域山间猎猎的夜风,心想着:感谢你没在第一次穿上双子圣衣时,就因为它的硌人将它踩在脚下。你多珍惜它……你多爱它啊。



End.


带*的就是烂梗,就不具体写出处了嗷🥺

(撒加:穿双子冥衣我可就踩了啊,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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