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闺蜜逼着搞的总裁×公关 ABO要素 放飞自我 目标就是狗血飙车！吧

大概很OOC 反正无逻辑爽文 慢热可能很长 纪老板或成最大NPC【。

没带脑子瞎写！！不要打我！求求了！

01

——你要不要来这里玩，可靠愉快，倾情推荐。

是冬夜，但南京无雪，凉雨下了几天终于消歇，而雨水的蒸发又带走一些热量，近乎零点的时候，孤灯一盏的办公室也有了些应该有的寒意，还算没离人间太远。即使房间里一直开着恒温的中央型空调，太过宽敞的空间里只正中摆着办公桌，穆司阳抬眼从文件堆里把自己挖出来的时候向四周看了看，就觉察到了那时候一点点的冷。他忽然想起来，下午纪景梧过来谈事，结束之后就悄无声息地塞给他一张名片，放在桌角，压在空了的咖啡杯下面。

那时，这个跟他关系复杂的家伙，放低了声音跟他耳语，话里尽是些不太单纯的味道。

——我朋友的店，去捧个场？你看你那个黑眼圈和鱼尾纹，应该放松放松。

讲完这些话之后纪景梧就以一个普通人难以驾驭的姿态跑了，溜得飞快还能保持优雅，眨眼间消失在了走廊里。穆司阳无奈，心里还挂念着今天他必须赶完的工作，根本没去看那张小卡片。现在他已经歇了，放下工作之后心情也顺畅不少，之前没有心思去管的事情这时候倒是开始以一个“意外收获”的存在，吸引他的注意。

纪景梧的朋友能是什么人？他脑海里莫名浮现出那个土大款带朋友去享受结果用吃了脚皮的小鱼做菜的梗，不禁背后一凉。

穆司阳的重点似乎放在了奇怪的地方，但他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很过分。纪景梧会有别的朋友，这一点就着实让穆司阳感到意外，他从小就没发现除了自己以外（这话说起来真别扭……他想）纪景梧还有把谁放眼里，还特意来推荐他去光临人家的店铺，也让他有了些许兴趣。在这种微寒的气氛里想起这种事之后，穆司阳觉得似乎更冷了，他将咖啡杯移到了一边，小心拿起那张卡去阅读印在正面简约的字体。

“Princes.”

……Club。

他好像知道是什么Club了。穆司阳皱了皱眉，但并未感到生气。他还记得自己刚刚进入职场开始接管穆家大小事务的时候，也被前辈带去过这种地方见世面，他甚至都清楚前些年这种事业还性别分化得厉害，现在倒是没那么多讲究，听说还有专门服务人员都是Alpha的了。温香软玉抱满怀，听你的苦衷解你的哀痛，永远相信，永远顺从，被生活压垮的人需要一点这种安慰，哪怕是假的。

翻到卡片背面，上面印着地址和简介，花言巧语一堆堆，脆弱的心灵都容易相信，跃跃欲试要去和陌生刺激的另一位鲜活的生命相遇。

穿上了昂贵的大衣，关掉了暖气，准备出门的时候穆司阳去开了开窗，才发觉外面又下起了小雨。寒意夹带着冬雨从窗口扑面而来，向他吹过阵阵的夜风。大约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冷，才会让穆司阳立刻又想起来印在卡片上的热度。

这点兴趣除了好奇，应该也会有一点人之常情。他虽然原则正直，但其实也没有那么死板，偶尔也会在酒吧通宵过夜以缓解绷紧的神经。比如家里人又在提他和纪景梧结婚这件事的时候，据他所知，纪景梧也不乐意，只想和他做朋友——但是纪景梧看起来就完全没事人一样，不与他避嫌，仍然亲自来聊生意，想来这份从容中可能也有点与“这种爱好”相关的好处在。一定的场合里说一定的话，底线摆好了之后他也安心，就算是去感觉世态炎凉见更多的人……他给自己找借口，他总是很容易被自己说服，随心而动，然后一字一句地，读好背面的那一条地址。

一点点的职业病让穆司阳不懂这位纪景梧的朋友是怎样的经营思路，寒雨里撑着伞转入小巷的时候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让围巾更贴近自己一点，好多温出一点暖意，让他可以撑住对这个地方的好奇。“Princes.”开在一条看似与夜生活并不靠近的街面，没有过于明亮的霓虹光和灯牌，旁边也多是早已关门的餐饮小店，日常的气息在冬雨里弥散得缓慢，让穆司阳有些莫名的轻松感。

远远就可以看到“Princes.”点在门口的灯，把牌头的店名照了清楚，门口还立着招牌，写着今日特供限定甜点。穆司阳笑了笑，心想这里分明更像是点心屋，如果“Princes.”这几个字旁边不是还有着“Club”，他一定会觉得是纪景梧把他耍了。

那时候大门从里面推了开，走出一个西装装扮的青年正要送两位姑娘离开，穆司阳毕竟没有独自来过这种地方，总归还是有些不自在。脚下不经意地在踌躇，脸上还仍是那副正儿八经的表情，整个人却不协调极了，像初次体验什么不好东西的小孩。送走了客人的青年转身便看到他正盯着招牌出神，走上一步便闯进他的眼前。穆司阳看到的是一张帅气年轻的脸，写着明显的欢迎光临四个大字，但又真诚得让他难以拒绝……他偷偷想着，自己本来也没有真的打算在这里买取转瞬即逝的爱情，所以一切都无所谓，他没有负担，也没有更多的期待。

“您好，欢迎光临Princes.？”青年用了一个疑问句。

穆司阳又忍不住有些动容，觉得这家店越发有意思，果真与那种繁华商业中心的店面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许诺过的温暖可能也不会让他失望。之后他又想，如果老板是纪景梧的朋友，那有这种另类可能也不是意外，他忽然庆幸自己擅长于说服自己，欣然跟随着青年邀请的手势，收了伞向店里面走。

大厅里面还是明亮，从外面根本看不到的热闹。单独前来客人在这里不那么显眼，但穆司阳却也没有觉得特别窘迫，带他进来的青年还有别的客人在等待，了解到他是第一次光临后将他带到了前台便欠身离开，跟着一位气质典雅的男人就接手了这边的工作，与穆司阳职业客气地寒暄。

“我是纪景梧那里推荐来的……。”

穆司阳努力想放松一些，看着面前仿佛是店长模样的男人随意的打扮——头发虽然梳得一丝不苟，但衣装都很休闲，松松垮垮一件浅色外套披在肩上，眼波流转令人看一眼就心如止水——他也逐渐平静下来。有些习惯地从口袋中拿出名片递了出去，对方礼貌地接过认真确认了客人的名字，又听到是友人的相识，声调也提高了很多。

“穆先生，您好。我是店长白市廷，您是想要下定期指名还是临时指名呢？或者只是随意？”

这个他懂。如果客人是为了哪一位特定的公关才来光顾，以后大概是会经常再来的，这样的客人基本上就会下定期指名，今后也可以优先被服务；如果客人没有特别中意的或者只是偶然光临，就会选择临时指名或者随意即可，中间的不同也就只是在公关本人的月结给薪上，单独按照业绩来计算薪水的那一部分，有指名会比随意服务的多算些钱罢了。

不过他当然没有什么施舍这份缘的机会，他还不知道任何一个发生过故事的姓名。

“随意就好。”

反正他今晚也只是被纪景梧和夜风引诱过来的，以后还会再来的几率小得非常，再有什么不想回家或者不能回家的夜晚，他也还是更习惯去高档安全、适合独处的酒吧里买醉。

“好的。”白市廷向大厅另一边，大约是没有客人时可以等待休息的小台桌望了望，“卓治！”

穆司阳忍不住也向那边看了过去。穿过琳琅满目的灯光与男男女女的热闹，目力所及的尽头是一方有些冷清的吧台桌，只有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在安静地坐着。那男人衣着与带他进门的青年相似，剪裁合适、略带设计感的西装，领子是绒面拼接的材质，在这种天气里看着应该泛热，但他却好像透着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的凉薄。听到店长叫了他，男人从吧台桌前转了身过来，穿过依旧喧嚣的大厅朝穆司阳这边走来。

他走近了之后穆司阳才看清楚，那是一双出乎他意料的双眼。以为会是平平常常流露着那种他其实根本没有感觉的职业微笑，甚至是职业诱惑的神情，然而真正到他面前四目相对的时候却只能看到一汪深潭，捉摸不透，又好像欢迎他随意来试试看穿。

“跟我来。”

听了店长的指示之后，这叫做卓治的青年点了点头，带着穆司阳绕向角落里一处小小的沙发。他不像那些穆司阳以前见过的，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只是微笑着，一言不发等待穆司阳也好好坐了下来。

“吸烟吗？”

先为客人倒上一杯热水，这是规矩。穆司阳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不用”，还在端详这个让他有些意外的对象。看起来也不过和他差不多的二十出头，灯下他脸颊的轮廓柔和了不少，蒙了一圈温暖的光，但他从转身开始就悄然而来的凉却仿佛一点都没有减。清冷的，自我保护的，克制的。

穆司阳下意识觉得他不应该在这里上班，不适合，也不值得。

02

“还没请问怎么称呼。”

跟着平静的声音被推过来的还有一张名片，一样平静地被置在大理石的桌上。穆司阳犹豫了几秒钟，出于礼貌拿起来记住了他的名字，默默地又放回了桌面。但他没有再回自己的名片，只是随意说了自己的名字。他不想在私人时间里扯上有关家里的事情，公私分明也是他拿来掩盖某种本性的手段，他与卓治，甚至都没有到他与纪景梧朋友那种可靠度。

想来也只是不想轻易掉入温柔陷阱中，虽然这一次他仿佛下意识里都不想有这种顾虑，这种感觉很奇特，但他说不上来。

“穆先生。”

穆司阳没有再回话，自己去拿了放在桌摆夹里的酒水单。不点酒的顾客都是耍流氓，但穆司阳并不打算买醉，随意翻了翻酒水单也只点了度数很低的，而卓治也只是看着他、等待他选择，中间一言不发，仿佛根本也不在意他舍不舍得为他花钱。

很快黑服就将酒水送了上来，开瓶、倒酒，天气太冷便没有冰块，卓治的动作倒是熟练，一气呵成看下来表演一样的养眼。但他少言的表现令穆司阳止不住好奇，忽然又想到或许就是因为他不要怎么说话，不像其他人那样热情，才会被冷落在休息台那里。但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甘心来做这种工作？穆司阳想不通，小小喝了口酒，想将冲掉塞在喉咙的疑惑。

“穆先生，是有烦心事才会来喝酒吗。”

卓治向后靠上沙发背，留一个侧脸给他旁边的客人，看起倒是架子不小，他遵守这行基本准则的态度真是琢磨不透。然而，这种不那么殷勤的表现多少也让穆司阳感到了安心，忽然有些理解所谓卖点是温柔，他忍不住微微笑，并未让酒窝将自己出卖，偷偷抬眼向别处看，一桌一桌有说有笑似朋友聚会般的气氛，的确比他曾经去过的夜场要温暖太多。

只是自己身边这个人的温暖，或许也只有像他自己这样并非真正有所追求的人才可以感觉。毕竟喧嚣过后是寂寞，穆司阳比一般人明白，所以也知道未雨绸缪。意外间他有些庆幸，自己运气居然不差，在星夜璀璨的夜晚里撞上一颗不算明亮的星球，但靠近之后却暖热得惹人，柔软一团光晕里包裹绵绵的力量。

当然这个时候的穆司阳也还未意识到，他偶然的相见几乎颠覆他以后的人生。

“并不，但烦心事也是有的。”

工作一大堆还有经常拖延的下属和同事，身体又开始犯老毛病不常休息就手臂痛，还有与纪景梧的婚事不知道怎么推辞……他的烦心事从来都只多不减。皱了皱眉喝下玻璃杯里最后一滴的水果酒，穆司阳放松下来之后就藏不住表情，他人生里充满坎坷的事实全都写到了脸上。

“不妨讲一讲，在这里说什么都是没关系的。”卓治为穆司阳续上酒，但看到穆司阳脸色并没有那么好便没有将杯子再递回他的手中，只是放回了桌上，“但，我不太会安慰人喔，我只会听。”

“这就是你没有客人的原因？”穆司阳的话中夹带一点玩笑的气氛，但内容却毫不留情，“现在夜场里的公关们就是利用客人的虚荣心还有占有欲来让他们心甘情愿花钱，听说也有靠信息素手段的，所以就要竭尽全力地去满足他们想要的那些慰藉，但是你做不到。”

他将那杯刚才被卓治添上的酒举向了自己眼前形容柔软的青年，示意这是他的邀请。卓治虽然好像不那么能够熟练那些技巧，但也明白他的意思，接过摇晃着头顶暖光的液体干脆喝光，也没有介意杯沿的另一边才被穆司阳的嘴唇吻过。

“你很清楚这行的现状？但穆先生，你应该好好看看，Princes.不是一般的夜场。”

似是对穆司阳也产生了点兴趣，卓治勾起嘴角笑了笑。

“我想你应该很少来这种地方，或者即使常来但对圈内的事情也不那么明白。那些挥金如土的有钱人或名门不会来这里，但这里在圈内也有着一定名望，因为这里讨厌卑鄙手段。那些传统的店嘛，毫不犹豫出卖身体的也有很多，虽然在圈内不算什么事，但在这之后发生的，是不少客人为了捧心仪的人而搭进自己的人生，他们愚蠢，但不顾客人恣意乱来的公关呢也不值一提。”

卓治一口气说了很多，平静得与当初无异，穆司阳不忍打断，但卓治每多说一句他就多感到一点的压抑。卓治所说的事情他虽然没有经历也没有听闻，但也不在他意料之外，商业的事情都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为了利益会去牺牲即将被社会淘汰掉的小企业等等是亲眼所见，弱肉强食总归是一句活了几千年的天理，你要自己去做强者——但一旦与感情有关，他也忍不住会想要发抖。

“恕我直言，你不适合这种工作。”这一次卓治再添的酒穆司阳主动接过了，“虽然你大概可以靠这张脸撑下去。”

卓治大方地笑了一声，从放满了玻璃杯的盘子里拿了一只新的出来，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这行早就不只看脸啦，只要会花言巧语让客人觉得你值得花钱就够了，当然也不能太聪明。”举起酒杯指向大厅另一边一处热闹的围桌，“你看那边那桌，他是袁驰，是我们的人气王哦。”

穆司阳默默尝了一口酒，视线越过杯沿落到对面远远的热闹中心。不知道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正中的青年站了起来领着几位大约还只是助手的新人大声鼓掌欢呼，几位年轻漂亮穿戴好看的男孩女孩笑得十分开心，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似的，举起手还要再开一瓶好酒。这样的场景在那种常见的club里几乎是最不缺少的东西，开朗嘴甜的性格会受欢迎也没什么稀奇，年轻一些的客人会觉得亲切，年长一些的也会有自己还没有老去的错觉。

“确实，来club是寻欢作乐的嘛，应该没有人愿意到这里来了还要听什么教训，可我不这么觉得。”

“这样说不会怕客人再也不会光临了吗？”

“我也不想服务麻烦的客人。”

真是有些奇怪的倔强。但这种倔强自己也并不讨厌，穆司阳不知应该怎么去回应，只好沉默着再续一杯酒，小小的酒瓶也快见底，应该只还再够一杯了。他不想喝太多，所以今夜的对话应该也就要结束在这里，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一个短夜，吹了冬雨的风也品尝了温暖，喝了热烈的好酒也听了一通教训。

“而且，我想你不会是那种只能听好话的客人。”

而你又是怎样的人呢。穆司阳沉默，想把今夜的奇遇收进脑海深处就此离开的时候，卓治却忽然这样说，他心想会说这种话的大概也就只有最喜欢拿他打趣的纪景梧，突然从心内钻出一点微妙的亲切。抬起头想付钱结账，却看到卓治微微垂了眼帘，正认真用纸巾擦去桌上不知何时洒落的酒水，嘴角是扬着的，露出微微的笑容。

他忽然好像被击中了什么，觉得有一股冲动驱使着自己不想这么快就剪断他与面前这个人的联系。那个时候，他还以为是些难得却单纯的欣赏。

“稍等一下。”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卓治离开了这边的桌位向休息区走了过去。穆司阳望着他的背影出神，没意识到潜移默化里他有些不像以前在这种场合的自己。他今夜好像丢了很多东西，比如原则，比如理性，但他又说不明白多出来用以替换的又是什么东西。

卓治是端着一只果汁壶回来的，里面是褐色的液体，拿了新的玻璃杯倒了半满，他将杯子举到了穆司阳面前。

“解酒茶。”卓治从小桌下层的台子上拿出了一只调味杯，打开盖子之后露出的是一块块白得发亮的方糖，“觉得苦的话告诉我。”

“谢谢。”

热的茶把他整具身体都温透，忽然有一个念头无端端就跳进了穆司阳的脑海。他抿唇想了想，最后有些坦然地微微笑了，这次酒窝也出来看热闹，抬起手来，不能再郑重其事一点了。

“白老板。”等来那位气质佳人，穆司阳将写着卓治名字孤零零的名片拿了起来，小心翼翼放进西装内袋，“请帮我登记，我想指名他——卓治，卓治。”

tbc.

（破廉耻到我自己都不忍心看第二遍，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