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公关 ABO要素 捏造过多 大型OOC爽文现场。

又是狗血展开，剧情是闺蜜在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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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意识到自己已经对卓治生出了不寻常的感情，穆司阳竟开始心中不安。面前就是令自己心动的人，他抬眼看到卓治正踮起脚尖将洗好的碗碟放入高处的橱柜里，意识中恍惚将它重叠上与自己接吻的动作，瞬间又被这想法惊到脚下都站不稳，如果不是正扶着流理台的边缘，他或许就要摔倒。努力藏起自己狼狈的样子，还是以从前那副冷漠的面孔示人，穆司阳想他现在需要先将自己的思路整理清楚，不能因为一个冲动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喜欢卓治的就要向他告白。他无法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他一旦爱上谁就一定要与他度过一生，不顾对方的感受恣意表达感情却是一种给人带来困扰的行为。

看着卓治认真收拾的模样，穆司阳又想到了纪景梧，想到了他与纪景梧的婚事。

那是他不想接触的麻烦。纪景梧倒是比他潇洒得多，仿佛从来没发生过这么一个父母之命似的，还在如常谈他自己的恋爱，前些天甚至快乐地在被家长安排的约会时直接把那人带给他看了——也不是挑衅或者炫耀，仅仅是让穆司阳放心他也没想听命结婚的意思——那人叫什么穆司阳都没记清楚，反正和他一样，也架了副金边眼镜。但纪景梧的潇洒纯属任性，老爷子们那边是说不过去的，按下纪景梧的对象不提，如今这段复杂的感情又牵扯了另一个还一无所知的人进来，穆司阳感到心累，觉得自己多少有罪。如果这时他没能忍住心中的悸动，就会同时伤害到许多人。

或许，或许恋爱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确的事，仅仅因为太多人在如此，才好像可以例外。但他至今的人生里其实也没有少做错事，穆司阳背着卓治笑了笑，最终还是决定先把这份感情放进心底。他想跟卓治在一起，就要先为对方考虑。

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早就习惯了为自己戴上面具，穆司阳私心地跟卓治小声地商量，问他可不可以在他家等到他的衣服都干了再走。

“我是无所谓，你不要乱搞就可以。”

反正这破地方也没有什么值得乱搞的东西。大概是因为已经见识过了穆司阳实际上的脆弱模样，卓治对他已经意外地很放心，与相对正常人和平地相处是他擅长的领域，只不过是家里暂时多了一个人罢了，他昨晚都跟他挤过同一张床，倒也不再嫌家里不够地方。

得到卓治的同意之后穆司阳立刻拨了一个电话，听上去大概是秘书之类的人，对着手机吩咐了两句，说今天大概不会去公司。详细的卓治也听不太明白，只是觉得处理工作的穆司阳似乎与那几晚在店里跟他聊天喝闷酒的穆司阳不太一样，多了些英气和认真，有种Alpha微妙的性感……那种性感令卓治不敢多看。他一直是用从容去掩盖不愿深究感情，面对容易掀起情潮的人事的时候，自然最好就是逃避。

逃避是一个非常好用的招数，卓治与穆司阳都熟悉这东西要怎么运用，只是他们都没意识到，当两方都在逃避的时候，原本简单清晰的事情就会百转千回，差一点就将原本汹涌的爱潮消磨成烬。

收拾完了家里那些昨天晚上的遗留问题之后，卓治陷入了无事可做的状态中。今天不是他负责值日，所以店里开始营业的时候再去就可以，他不像唐佳乐还有普通的课业要完成，他的白天是没事干的，平时大多补一补觉，但今天家里多了一个会令他不能自在的人，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穆司阳说总穿着卓治的裤子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又钻回了被窝霸占着床，十分不客气地把卓治的小床桌也拿了过来，从手提包里找出了电脑开始处理工作。他这架势让卓治有点懵，不要脸的客人他见过，但不客气到这地步的客人他还是头一次见，虽然穆司阳给他的惊讶总是一个接一个，这事情他已经习惯了——但从店里转到了自己家，那种微妙的不爽和莫名其妙还是让卓治有些不知所措。

他犹豫了好久，也还是没跟着穆司阳一起钻回被窝，那感觉太奇怪了。自己在家的时候他就会缩在被窝里抱着平板看看剧，或者和弟弟聊一会儿天，现在他的位置被占有着，他只能拉来一把椅子，为了把尴尬降到最低而背对着床，插上耳机看昨晚他为了照顾穆司阳而错过的夜间剧场。

“这个剧……”

穆司阳想麻烦卓治帮他倒杯水喝，扭头就越过卓治肩膀看到他正在补的剧在屏幕中央打出了一个LOGO，忽然想起来住在自家的亲戚末弟路夏好像也在追这部剧——他从门缝里看到过，但自己刚一敲门路夏就关掉了网页，他清楚小朋友是不想让他知道——于是不经意间他就问出了口，下意识地想从卓治那里听来到底是什么内容。

“嗯？怎么，你也看啊？”

摘下了耳机线，卓治转了过来，靠着椅背把下巴搁在叠到一起的手背上。

“不是，是我家的后辈弟弟有在偷看。”

“只是一个日常搞笑剧，还要偷看？”

卓治皱了皱眉，对穆司阳的迷惑更深了一层。他其实大概可以猜到穆司阳日常生活中会是什么人，多半是生在有头有脸的家族又是长男Alpha之类的身份，所以过早被堆积了太多压力；比同龄人都要严肃无趣很多，严格要求自己也无情对待别人；上学的时候会是老师亲信一类的班干部吧，于是连同学和家里的小孩都怕他，把他隔绝在普通的快乐之外。

“他不希望我知道他在看这种片子吧。他觉得我会认为看这种片子是不对的，听腻了我对他说教，自然只能偷偷看了。”

“那么，你到底会不会这样呢？”

“或许……还是会吧。即使我知道他其实很优秀，也很听话，看这些东西也无妨。我不太清楚自己为何这样矛盾，可能也是从小被这样对待而形成的习惯。”

想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倾诉与自己喜欢的人，穆司阳想掩藏他渴求依靠的寂寞又想假装无所谓撑面子，言语之中音调都乱了一些。他见卓治的脸上没有什么波澜而暗自松了口气，趁卓治没注意的时候揉了揉眼睛，把过多不安的情绪硬生生憋了回去。

“要适当放过自己喔，司阳。”

“你说得对。实话跟你说，我也是在感觉没有力气再去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才会去Princes.喝酒，你让我觉得很安心，有时候我也自私地想着，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也可以确实认真感觉到我说的话就好了。”

“这样被隐藏着，其实比被直接说出口还要难受吧。”

穆司阳没有再回答卓治。

提到了亲人的话题，卓治也忍不住想到了自己。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但没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精英气十足的穆司阳在家里原来也有无数烦恼。不过，生在这种家庭里，要承受那种孤单也是必然的吧？有所得到就要有所失去，但他偷偷看到穆司阳眼底一点转瞬即逝的期盼，忽然觉得他或许可以为了他想要的感情而放弃那些虚幻的东西。

但是他不能把这些想法说出来，不能去问穆司阳是不是这样。因为他只是一个倾听者，在这种时候不能开口。

他早就放准了自己的位置，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妄想，即使有几个瞬间他没有控制住某种感情偷偷的落跑，他也会立刻断了那些过于美好的念想。

09

在夜场看多听多了感情戏，遇到新的客人要讲故事的时候，卓治已经可以凭他那些虚假的经验柔韧有余地来安慰开解，但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反而觉得有些久违的不安。

自从那天穆司阳喝醉被他带回家之后已经过了快半个月，说实话，当时他是怎么给穆司阳处理的，又是怎么在他身边辗转反侧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但第二天穆司阳对他讲的那些话他却记到了现在。大约因为两人在某些方面有极度的相似，在某些地方却完全的相反，所以他才会对穆司阳产生了特别的感觉。那天，穆司阳在中午离开，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留他吃中饭，自己随便热了点东西但吃得没有味道，脑子里都是穆司阳在对话最后的表情。

他那张脸让卓治初次感觉到迷惑，让卓治感觉受了引诱，想进一步弄清楚这个人，但又无从下手。他异于常人的勇气在这种时候莫名地离家出走，从小建立起来的自尊要他拒绝去妥协于感情，怕人笑又怕人懂。毕竟付出不平常的真心是很危险的事情，卓治已经不太想要承担这种风险，所以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着，等穆司阳再一次愿意为他敞开心扉，说那些让他们两个都忍不住想感情流露的事。

但自那之后穆司阳再也没有来过店里，这次卓治却得到了承诺似的没有了不安，大约也是因为习惯了那人不守这圈规矩连讨好的简讯都不发的神出鬼没，还有最后一点他来路不明的自我。只是在接待客人的时候如果有喘气的空隙，他还是会向门口去望一眼，看看今夜那个西装革履的身影会不会还像他第一次来店里的时候那样悄然出现。

其实卓治已经很清楚，这种感觉就是喜欢。

但他的喜欢大概与别人不太一样，总是沉默的注视多于热情和执着。在做这行之前也谈过几次恋爱，但最终也都是不欢而散。他好像太过聪明了一些，游刃有余为对方带来了恐惧，最终自己发出的寂寞的求救讯号也会被当作戏弄或紧逼，难以掌控的Omega终究还是要被嫌弃。能够明白他的人实际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感情经历多了之后，卓治就有些不太愿意轻易开始新的恋情，终于决定如果对方无法察觉他这种爱意的方式，那么他就不会再去打扰了。

为无辜的人带来伤害是他十分不齿的事情，所以之于穆司阳，他明白他看起来过于坚强的外表下是更加柔软的内心，但又怕一切都是他的臆想，穆司阳对他的青睐又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所以只好等待，每一晚没有穆司阳光临的夜生活过去之后卓治就会这样对自己说。如果他硬要来的那个人其实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样的话，他才会要将自己狠狠地讽刺。或许是因为这样洒脱了许多，又多了点发觉自己已经动心之后而生出的感性，不知不觉之间转而指名卓治的新老客人越来越多，他也逐渐没了时间去想穆司阳的事情。

日子在忙碌的工作中过得飞快，穆司阳却仍然没有出现，定期整理客人们给他的名片时卓治才想起原来穆司阳也一直没有给过自己名片，忽然之间有些好奇他的工作，想上网去试着搜索，但打开网页之后也还是作罢，果然还是想听他亲口说。这种偶尔的单方面互动让卓治觉得有些小小的满足，也算是体会了一把暗恋的酸甜。他也有些惊讶自己似乎也有些享受这种等待，毕竟他还能怀抱希望继续下去这种工作，即使这种热情曲线上升到了某个顶点之后是一定的消亡，他也希望在这段时间里可以尽可能地去享受对如今的他来说非常珍贵的感觉。

只是他以为这种安定的状态可以持续一段时间，但以前从未体会过如此激烈的感情，他不知道其实当一个人付诸真心之后，即使是偶然的小事也容易激起风暴似的波澜。真正意识到自己也没有那么强大，面对感情的时候原来也会有些脆弱的时候，一样也是与穆司阳相遇那天一样的细雨夜，只是天气已经回暖许多，夜风带进来的也少了些许的冷。穆司阳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再来Princes.，不知为何今夜的卓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

开店之后没过多久就来了客人指名，他仍是下意识地以为是穆司阳来了，走到门口发现只是另外一位常来捧他场的客人，心中有些小失望，但仍然还是用最好的状态来迎接。他已经连续很多天都见到这位客人了，这么捧他的其实并不多，所以他印象很深，但不知为何面对这位客人的时候他总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不安，到了送他出门的时候才能全部消除。

他想这或许是因为自己有些过度敏感，毕竟也曾经在乱七八糟的店里做过，这种人的某些言行确实让他无法不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不过既然还没有发生，他也不过分怀疑，仍然还是用与对待其他客人一样的态度来接待。今天这位客人也还是点了酒，开喝之后就跟他闲聊起来，说一些自己公司里某位同事跟某位同事之间发生的不耻的事情，或是自己的伴侣令人失望的举止。卓治其实并不愿意听这些话，但出于职业原则他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厌恶，只是跟着随意回应，偶尔过几杯递到嘴边拒绝不了的酒。

不知不觉之间客人要他喝的酒也越来越多，到后来甚至开始混着喝，这样更容易醉，他有些不安了。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喝太多酒，前些日子的客人都是些更愿意找他聊天的女孩，忽然被这样灌他有些招架不住，明明前几次都没有这样，客人今天的反常让他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开始有意拒绝。

但之前已经喝下去的酒也开始催化他的意识，当客人说到他家里那位没意思太冷漠的时候，眼前已经出现了眩晕的光圈。

“唔……”

好不容易把想吐的欲望给压了回去，最后也还是没忍住哼出了声。

“卓治你怎么了？累了吗？”

客人见他扶了扶胸口，伸手就揽上了他的肩膀，卓治可以让Omega或者Beta客人挽他的手臂或应他们的要求给以拥抱，但从来不喜欢Alpha客人这样对他，经验之谈下，那几乎就是种侮辱。所以虽然他现在有些难受，却还是下意识就甩开了那只搭到自己肩上的手。

客人有些不高兴，大约没想到会被这样拒绝，端起一杯酒，惩罚意味似的举到了卓治面前。

“抱歉，我可能不能再喝了。”

用冷冷的语气表明自己并不愿意被这样对待，卓治躲了躲客人投来的视线。

“好吧，那我也就回去了。”

客人整了整衣装站了起来，卓治暂时松了一口气，还记得要送客人到门口，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柜台那边去等待客人结账。在客人刷卡的时候闲着的唐佳乐朝这边也看了一眼，见卓治脸色不太好，用口型问了句你还好吧，卓治勉强地笑了笑，回了他还好，但那边回话还没过来，客人就又叫住了卓治，凑到了他耳边。

“今晚，跟我出去吧？”

一边说着一边将钱包放回了口袋，狡黠的目光让卓治觉得不寒而栗。这话说得其实已经算直白，但脸面摆在这儿，好歹还是在店里，卓治忍住了没有发火，仍然还是以基本的职业操守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们店里目前还没有离店的服务。”

“我知道，但你不想多赚点？”客人凑得更近了些，“反正你们不都是为了钱，可拼了命喝那些酒不如这样爽赚得也没这样多，无所谓吧？”

倒是也没见过这样直白的。感谢店内一直会吹有抑制非温和类信息素效用的空调换气，卓治从喉间哼出不屑，侧身看了看店里其他人还一无所知正愉快地与他们各自的客人狂欢聊天的场景，最终也还是没在柜台前面就一拳揍过去。

”我们出去说。”

客人见卓治仍然还是笑着，脸上立刻铺满了令人恶心的表情，跟着卓治走到店门口外面的动作都多了点迫不及待。刚刚踏出铺在脚下的地毯，意图不轨的信息素就在弥散，他凑过来伸手搂住了卓治的腰还想往下摸，却旋即就在脸上挨了狠狠的一下。

那可真是疼啊。卓治看着客人因为吃痛而扭曲的表情，心里有些快感，他最见不得这种把他们当作可以随意玩弄的发泄对象的客人。其实他完全可以叫保安来把他扔出去，但还是更想自己亲自教训一下这种人渣。

“你、你！不就是摸一下！”

回答他的是又一发全力的重击。

那人恼羞成怒地骂他给脸不要，转身跑回了店里抓住白市廷就开始吼，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脸侧，大喊大叫着骂卓治居然跟他动手。卓治也不怕闹事，跟着回来之后直接站到了客人的面前，又果断地扇了第三个响亮的耳光。

顿时整个店里就吵闹了起来，一些害怕的女孩子缩到了靠后面的地方，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伸头露脸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最不在状况的还是无辜的店长，一边拉住卓治让他冷静一边安抚客人不要着急。但客人也知道这事说出来其实并不好听，还有很多人在看着他，自己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被拒绝陪睡不说还被打，这种事情说出来实在是丢脸，如果接着闹下去的话对自己的名声也没有任何好处，最终也只能狠狠瞪卓治一眼，嘴里骂着难听的话愤愤然跑出了店。

看着人渣识相地走了，卓治笑了笑跟店里的客人赔了不是，转头撞上白市廷一张茫然的脸，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冲动。

“哎，不好意思哦，我——”

挥了挥手，白市廷让卓治不要再说了。他好像理解了卓治，脸上倒也没有愠色。

“我也知道你自己有谱，那位客人应该是做了过分的事吧？”

卓治点了点头。

“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动手了，直接叫保安来就是。说起来我看你最近好像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累了？你也攒了好久的假期，要不要先休息一阵子，反正底薪给你照发。”

看着白市廷关心的眼神，卓治感到了些许的内疚。刚才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但他就是忍不住当时心中的怒火，那种羞辱感让他又想起当初父亲对他做过的那些暴力事件，冲动就压抑不住地向他脑袋里涌。然而这种不淡定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卓治其实心里也明白，长期的不安堆积成塔，只要轻轻一下的推动就容易倒塌。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同意了白市廷的提议，或许自己确实应该休息休息。

他提前回了家，还是那个吱呀破旧的走廊，进了屋之后他没开灯，直接就倒在了那张冰凉狭窄的床上。一瞬间他又有些怀念那时与穆司阳肌肤相贴安心的温暖，轻薄于他的客人摸上自己腰间的时候那种触电的恶心感也同时向他袭来，那一刻他忽然有些无助，觉得自己需要用那种安心的热度来祛除。

仿佛已经被精神标记一样，你是真的喜欢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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