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公关 ABO要素 捏造过多 大型OOC爽文现场。

狗血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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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在睡着之前，卓治听到穆司阳模糊的声响，他抱着自己柔软但脆弱的身体问他睡着了吗，他想回他还没睡但很累，然而仅仅还剩下一点足够对抗睡眠的意识，只发出些许呢喃。尽兴的亲密把体力耗尽了，穆司阳的怀抱又太温暖，这一晚卓治睡得非常沉，到了天亮自然醒的时间，身体还有明显的后患，他闭着眼在床上翻了个身，反正白天都没有事做，心想再睡睡也没关系。

只是他的回笼觉还没开始，就又感觉到枕头边有嗡嗡的声响，下意识地去摸了摸，果然是手机有来电。

朋友们都知道他是夜间生物，想不到是谁会在这么早给他打电话，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来电显示的姓名，意料外的几个字让他立刻清醒。

“纪景梧”

……原来自己拿的是穆司阳的手机，想来昨晚他是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又给开机了。

半梦半醒最误事，两个人的手机型号都不一样，摸到的时候却没意识到这点，也大概只有头脑不清可以解释。他要是不知道这电话呢也可以当无事发生，但此时明显为时已晚。还可以感知到自己身上清晰的穆司阳味道，清冽的煎茶香里开始飘出一点酸，Omega在临时标记中情绪起伏得很不讲道理，卓治难得这样小孩脾气，私心开始作祟，他把穆司阳的手机又塞回了枕头下面，让它自己继续震。

其实到这时候卓治才完全意识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和穆司阳做爱了，很安心，很舒服，然后又一起睡了很沉的一觉，做情人的话大概真是个很好的选择。但是现在他身边谁都没有，伸手摸了摸被窝也没有余热，仅仅还有些残留的信息素，这种被上完就扔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从本能而发对他的Alpha的依赖感也要作祟，立刻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找昨天他自己脱了叠好放在床头的衣服。

不管之后他打算要怎么做，衣服总归是要先穿好，体面不可以再丢掉了。床对面的穿衣镜把他裸露的身体映给了自己看，这时候才注意到身上好多地方都还有留下来的吻痕，触目惊心的紫红色和受伤时的淤肿好像也没区别。他皱了皱眉，有点心烦。

坐在床边把短裤穿好正打算开始穿衬衫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从外面开了，卓治抬头去看，是穆司阳穿着浴衣正用毛巾擦着头发走了进来。怎么，是去洗澡了啊。卓治跟他对视了一秒钟之后就把视线扭了回去，又是Omega的小心思，醒来会有点尴尬是再合理不过的事了，何况刚才自己还误会穆司阳拔屌无情，他不打算先说话。

“睡得好吗？”

穆司阳不知道卓治刚才的心思，十分亲近地在他旁边坐下来，像是熟年伴侣的日常清晨一样的自然而然。这让卓治有些恍惚，弄不清楚穆司阳这样到底算是太在意他的感受，还是单纯太轻浮。

“还好吧。你床挺软的，什么牌子啊。”

卓治故意说一些玩笑话让自己显得游刃有余。其实意外的，当穆司阳靠过来之后他那种羞耻心反而淡了很多，很快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摸到裤子口袋才记起自己的手机根本就没有拿出来，又想到刚才穆司阳一直在震动的手机，犹豫要不要跟他说有未接来电。

穆司阳没回他那个明显也不是真心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将头发擦到不会再滴水就把毛巾放到了一边，电光火石地吻卓治的额头，脱掉了浴衣准备换衣服。他看起来一点想回避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这样裸着去开衣柜，昨夜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再去看这具身体，现在这种时候卓治就忍不住要抬眼偷偷去看。其实他也在穆司阳身上留了不少的痕迹，穆司阳手腕和后背上被他抓出来的指甲印尤其明显，不知道会不会痛呢，如果他觉得这也是一种快乐体验就好了。

卓治终究不敢多看，发觉自己有些入迷而慌忙扭了头。从欣赏的角度说，穆司阳的外貌身材绝对都算是优秀，如果不是今天有好好注意，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太发觉。大概自己喜欢他的初心就只是因为他的简单，然而这时候注意到了他还这样好看，害怕自己要陷进去到无法回头的地步，卓治仿佛感到一丝危机。

但他还来不及多想，被塞回枕头底下的手机就又震了起来。两个人都被这声响吸引，向枕头那边看了过去。还没从上一次的电话事故带来的不爽中完全脱离出来，卓治立刻在心底生出了一股戒备心，但穆司阳却对这些一无所知，他正穿好裤子打算系皮带，职业病一样听到电话声就什么都无所谓了，拽着裤腰就绕过去接电话，裤腿在地板上甩。

他这样子有点好笑，卓治在一边看着没忍住笑出了声，但穆司阳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之后立刻凝重起来的表情让他也不由得停滞了一口气。

穆司阳看着屏幕像是在考虑要不要接起来，不用再去确认卓治也知道了，一定还是纪景梧的电话。他们两个缠绵的时候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幸福的时光那么短暂，转瞬即逝之后现实就会扑面而来。恋爱中的两个人在二人世界的时候可以不顾一切，然而走出来之后需要一起面对他人的时候就不能再什么都不想了。谁都早就不是小孩，不能为自己的快乐把其他事情都抛在脑后。

“怎么不接呢。”

卓治假装着无辜，云淡风轻地说出令自己要心脏绞在一起的话，也把自己的手机点亮，随便开了个app作掩盖。

而穆司阳攥紧了手机，看了眼坐在床边的卓治，知道这种时候挂掉电话反而会让他多心，有关家里的事情总要解决，晚不如早。

“是我。”

为了证明至少属于自己的真心，穆司阳没有到别的房间去接这个电话，直接就在卓治的面前接通，还按了免提出来。反正他问心无愧，只是纪景梧的话更不用担心对方说些什么不对劲的发言，问题终究只在面对自己家庭上面而已，感情既然永远纯粹，想要两全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拖延也不欺骗。

——你没在公司也没在家？路夏说你今天要去上海是吧。

“下午去，现在有点别的事。”

——哟，还挺辛苦，正好你喜欢那个茶叶前几天有人带了点给我，我已经给路夏了让他转交你吧。还有就是，我妈听你妈说你要去上海，正好我也还没回来，就立刻去约了两张音乐剧票要我跟你看，你看不看？

“应该没时间。”

——那好，我自己去看，我妈要是问起来你就看情况说吧。

“看的什么剧目？”

——《吉屋出租》。

“我知道了，我去了解一下好应付。”

纪景梧不再回话，两方都开始沉默。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再说点什么，穆司阳窘迫地咬了咬唇，反正自从两方家庭提出了要他们两个结婚之后，他和纪景梧之间原本非常自然友好的交流一下子就变了，总是这样说不下去话，每次都尴尬到不行，即使纪景梧也经常跟他说不用那么在意，他心中被硬上的枷锁也仍然重得要命。偷偷看了一眼卓治，他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只怕平静下面隐藏着暴风雨，穆司阳想即使他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这时候也需要先结束掉和纪景梧的通话。

“没事了吧，我挂了。”

——嗯嗯，到上海需要接机就跟我说。

“谢谢，再见。”

匆忙按掉了通话，穆司阳思索着应该怎么跟卓治解释。他们已经进行到了身体都有过交流的程度，他想要和卓治永远在一起，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将这麻烦的事情拖下去。然而再转身想去跟卓治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时候，穆司阳却找不到人了。刚才还在床边的恋人忽然从卧室中消失，他急忙跑出去，看到的是卓治在收拾着包，一副准备要离开的样子。

“卓治，你要走吗。”

他还想和他一起吃早餐的，这种重要的时候他想实现所有幻想过的幸福时刻。

“还好我一直随身带去信息素喷雾。”

根本没想直接回答穆司阳的问题，卓治脸上非常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开心，但又更加令人担忧。他抬起手冲穆司阳挥了挥，给他展示自己在这种时候如果想出门就必须依赖的药水，在穆司阳反应过来之前又按住他的肩膀亲了上去。

这个吻竟意外充满了侵略性，像是要告诉他“你是我的”，不似一个Omega会有的样子。钻进来的舌头在口腔里乱搅，嘴唇差点也要被咬破，也实在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早安吻，反而更贴近吵架的样子。穆司阳被他吻得气血上头，被咬的疼痛感冲击着他的心脏，不知道这个吻究竟是撒娇还是生气。

“我还有事，先走了。”

终于放开了穆司阳，卓治不让他有插话进来的机会，反正音乐剧是看不到了他再受个委屈也没什么问题。他跟他想得到的男人做了次舒服的爱，也算没亏，却因为穆司阳的一个电话他又十分吃味，为了那点还没办法放下来的小别扭，他不想让穆司阳发觉，这种时候就只能先放在一边，先冷静冷静。

——等等。

令他意外的是被一把抓住了手腕，穆司阳几乎是喊出了这句挽留似的话。

“让我送你走吧。”

17

“回我家。”

说了目的地之后卓治就没有再说话，侧着头去看窗外，穆司阳见他不想开口的样子就也沉默了下来，并没有对卓治把他当司机使唤的口气感到生气。知道他的心性就是捉摸不定的，已经交往到了这时候，他也已经习惯，根本不会太在意，只当是可爱的表现。

副驾驶位置距离驾驶座有点近得过分，不自在的别扭让卓治觉得有些如坐针毡。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也到了平时他自己要吃早餐的时候，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的饿，内脏要绞成一团似的痛，再严重些就要干呕，但是他必须忍住难受，深喘着气不要让穆司阳看到他一点点的脆弱。

一路上交通信号灯还算给面子，基本上都是直行直过，一路畅通半分红色都没有，不停下来是好的，这样穆司阳就不会有间歇的时间来跟想问卓治怎么了的思绪和阻止自己去问的冲动作斗争。到了卓治家那条街的拐角，狭窄的入口让车子没办法再开进去，穆司阳在卓治说了谢谢就想要下车的时候又叫住了他。

“抱歉，等一下。”

说着道歉的话，穆司阳在口袋里摸了摸，等他把手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串亮晶晶的东西。

是钥匙。

跟钥匙圈折腾了一会儿，穆司阳把上面的钥匙几乎都拿了下来，只留下了一只在上面，卓治搞不懂他这是想做什么。见他把零零碎碎的钥匙收起来又放回口袋还差点手滑掉得满驾驶座都是钥匙，卓治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换回穆司阳一个带着不好意思的平静眼神作回应。

“你拿着吧。”

将那只剩下的钥匙连带钥匙圈一起举到了卓治眼前，见卓治一脸疑惑迟迟没有接过去，他就直接塞进了卓治手里。金属的钥匙冰冰凉凉，卓治被这样碰得一惊，柔软细致的眉又皱了起来。

“这什么……”

“我家的钥匙，公寓那边的。”

“给我这个做什么。”

“有钥匙之后你想去的时候就去。”

你怎么就觉得我以后还会自己再去。卓治腹诽着，碍于不想打击穆司阳的殷勤而没有说出口，眼神里闪着模模糊糊的光，又露出幼鹿误入迷林中的湿润眼神，混沌中还有纯粹的深邃。穆司阳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态度，怕他再把钥匙退回来，等卓治终于还是把钥匙收下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是想告诉他自己这个小家也有他一份的，这种信任不能随便给，可想到那个家实际上算是自己用来逃避工作和家庭的场所，把这样一个地方交了一半给卓治，好像还带着一点低等的自私。虽然爱就是需要自私的，但是卓治的情况不太一样，他需要慢慢来，又不能与卓治的脚步差得太多，这些事情只好摸索着向前推进。

收下了钥匙之后卓治只点了点头就下了车，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等银色凯迪拉克走远了之后，他才把那只钥匙又掏出来看，那时候因为太紧张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原来钥匙圈上还挂着一只小小的网球挂件。

还挺可爱的。

回家之后卓治就把那只钥匙从网球钥匙圈上摘了下来，挂到了自己的钥匙串里面，留下孤零零的一只网球被放到了他用来装基本上不会再用但又不舍得扔掉的东西的小盒子里。反正穆司阳都把钥匙给他了，那他怎么处理都可以。心里揣着一股乱七八糟的事，感觉有东西堵在喉咙口，他组织不起合适的语言来形容这时候的心情，只是觉得酸酸甜甜，既开心又有难过。

只说眼前的话，有了这个钥匙大概以后约炮是方便很多。

十分不甘心地进了家门就往床上倒，肚子饿得快叫出来了卓治也没起来去翻冰箱，一定是要把思路整理清楚了才好。他没想到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把刚刚建立起来的快乐给摧毁到只剩一半，一只钥匙就又能让他对这种不明不白的事情感到就算这么继续也可以。

他清楚自己的心意，自己并非对穆司阳有所怀疑，仅仅对麻烦的现实与无望的未来感到了厌倦。他对于穆司阳被规定好的人生似乎无能为力，在寻求着解脱的过程之中发觉事情一旦超过自己的掌控就会暴露出致命的弱点。如果和人交往，最终总是会想到要结婚的，但如今想来，或许只能抛弃一切去私奔才可令这心愿梦想成真。

也许客观看来，他们之间存在的关系就只是比炮友稍微高尚一点点而已，两个人互相欣赏，所以成为彼此欲情的对象，因为暂时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所以就称之为恋爱，然而如果出现了意外立刻就会变成卑鄙的关系，说散也就散了。这样好像自己分明就是在做枕营业的生意，只不过对象只有固定的一个，得来的报酬不是钱也不是更多的光临，而是那一刻转瞬即逝的快乐。枕营业的原则都是要相互愿意，这跟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做完之后再后悔就是非常恶劣的打破规则。

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屏幕亮了起来，显示出来的是穆司阳发过来的消息。

他们才分开一会儿，有什么可发的？卓治并没有立刻就点开看的兴趣，只是被这条消息拉回了现实，他终于觉得不吃点什么不行了，抱着手机跑去了厨房，找到冷牛奶也不想再热，喝了两口之后从喉咙到胃都透心凉，这才去看手机。

穆司阳：今晚你去店里吗，如果去的话，下班的时候可以去接你吗？

他明明记得之前跟纪景梧打电话的时候，穆司阳是说他下午要去上海的。是为了自己把行程改了？微妙地很容易就开心起来，但卓治还是改不了他那种没事就是有事的表达方式，回穆司阳的时候还要先若即若离一下。

——从店里到我家走路非常近。

然而刚刚这样回了之后卓治就有点后悔，这明明就是把自己的恋人往外面推。噘起了嘴，觉得自己这样真的不行，就算是从公关的职业角度来说这种应对力也太弱了，然而想要再追加一句“但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可字都还没有打完，穆司阳那边的回复就已经来了。

按那人的性格来说，大概就直接说“那好吧”这类的话了，其实回想起来之前的相处，其实穆司阳也是一直都在顺着自己的意愿。

穆司阳：我的意思是，想你住到我这里来。

……。

看到完全出乎意料的回复，卓治差点把手机扔出去。这下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再回应了，怕一直没有收到他的回复穆司阳会打电话回来，干脆把手机直接关掉塞回了口袋。

进行得为什么这么快？他还不想同居，他还没做好同居的准备，他甚至都还没有说服自己你有已经可以和穆司阳快乐同居的资格。一个人过生活非常自由，很多事情都不用在意，忽然要他跟别人一起住，就算是恋人，他也没可能立刻就接受。

他想他肯定是要拒绝的，但拒绝喜欢的人的这种邀请让他有一点过意不去。既然已经关了手机，那就这样不再回信，穆司阳应该可以明白……即使在做下拒绝的决定的时候，他已然发觉自己非常眷恋穆司阳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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